韶华

窗沿落雨 门户雕木
一进的前堂大门上书写歪扭的对联
落地窗外种绿竹 地上摆残片
泥土里雨洗刷过的陶片 溢出釉的光亮
黄土砌的小鱼塘 红鲤伸出头冒泡
雨滴砸得绿藻缩起来
竹帘子吹成风鼓的形状
大门贴的红对联字书得歪扭
想到我写的故事 拧着要冲出纸张
翠绿的软藤上缀着一两只青瓜
它不掉下来 像飘在半空中的
泥缸镶进墙缝里 灰黄色蔓延半个缸体
小竹楼盖两层 楼梯口挂红亮亮的灯笼
树在山上的长势 像是涌出来的翠色浪花
录下了夏雨落檐的声音
人声 车行声 变好远
山村 像是在瓷器里盛的清水
若能活千年 在此居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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